第 1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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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章
虞星楠怎麽會不好看呢？
她的眼尤其出眾，靈動如鹿，閃爍如星，便是多看一分他的魂靈都要改名換姓。
翟星洲偷看她被逮個正著，有一回就有第二回。
每次都是如此被她猝不及防的抓包，讓他沒有任何機會去遮掩，只能完完整整的將自己的窘態在她面前曝光。
他目光躲閃，始終不敢與她視線相對，偏偏虞星楠故意靠近他，指尖的溫潤一點點碰觸他的手臂，像那夜的輕撫，貫穿全身的酥麻令他咬緊牙關。
“你很緊張啊？”
虞星楠低聲笑起，揚手去拿那張拍立得照片，發尾緩緩掃過他的手臂，翟星洲緊繃的身子如夢初醒般，不聽大腦使喚的捏緊了那張照片。
不能拿走，他想留下它。
一瞬引發的執念，虞星楠當然猜不到，她沒輕松抽走那張照片，本來已經放開他的右手，忽地全掌擱在他上臂，手心的溫度傳來，翟星洲側頭看向她側臉，卻不敢看全，目光只落在她小巧的下巴、粉嫩的唇。
視線往下，便是她青蔥的指尖，他的喉結不自然滾了兩下。
“好吧，這張角度不行，我不要了。”
虞星楠的收回手轉身要走，翟星洲跟著轉身，往外移動半步再次停下。
虞星楠站在門口回頭對他笑：“餵，這裏好像是我的房間！”
輪到翟星洲不好意思了，他匆匆離開，起初是快走後來變成了快跑，沒幾秒消失在走廊轉角。
而書桌上沒有留下任何照片。
童童從另一邊的側門過來找她，懷裏抱著一堆吃的。
“虞姐姐，洲哥哥帶了不少好吃的，院長讓我拿些過來。”
虞星楠從一堆吃的裏挑出奶糖，味道跟翟星洲家裏存放的一樣。
童童說：“虞姐姐，你也喜歡原味嗎？”
“原味最好吃。”
“洲哥哥也喜歡吃，每次都帶好多原味的，可我喜歡吃草莓味的啦！草莓味的奶糖每次都被一搶而光誒。”
虞星楠記住了，摸摸她的頭笑笑：“姐姐買給你吃好不好？”
“虞姐姐最好了！”童童挽住她胳膊，將人往外拉，“小葵姐姐已經到公交站了，我們的任務快開始了哦。”
“知道啦小公主！”
虞星楠今天來的巧，正好遇到院裏要給小葵過十八歲生日，她今年高三，正是學業繁重的時候，好不容易回來一趟，大夥想給她提前準備生日驚喜。
而這事卻連翟星洲都瞞著。
翟星洲去原來的宿舍收拾好行李，趕回食堂時發現不對勁，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呢？太安靜了。
正好小葵進來，兩人結伴去食堂，互相納悶的推開大門，彩帶禮炮轟一聲響，眾人唱起生日快樂歌。
半昏暗的空間，虞星楠端著蛋糕出現，燭光斑駁，卻襯出她的柔美。
“祝你生日快樂，祝小葵快樂。”
燈拉開一瞬，翟星洲的目光裏只放得下她，而歡鬧的人群裏，虞星楠也在看他。
兩人視線交纏，周邊的喧鬧驟然消失，仿佛命中註定的緣分，她從黑暗中走向光明，也逐漸走向他。
虞星楠給呆在角落的翟星洲送蛋糕，她坐到他身邊歪頭看去：“草莓味，你真不喜歡嗎？”
翟星洲看著蛋糕上的一顆新鮮草莓，接過來毫不猶豫先吃掉了它。
虞星楠靠在墻上笑得樂不可支。
“什麽嘛，也沒見多討厭。”
翟星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圈起掌心，眉間微皺，眼睫輕顫。
“你為什麽來這？”他幾乎是鼓足勇氣問出聲，他實在不確定她的想法，惶恐與不安占據他所有心思。
如果不弄清楚，他會糾結很久，胡思亂想很久。
虞星楠並不急著回答，好似垂釣的老者，在等一條願者上鉤的魚。
“我啊……”她欲言又止，聲音突然拉高，“翟星洲，你看著我。”
他僵硬的扭動脖子，擔憂的神情被拍下來。
虞星楠甩出拍立得照片遞給他，從眼角蔓延的愉色怎麽也藏不住：“翟星洲，這張照片送給我好不好？”
他繃緊臉沒有說話。
“就當我們扯平了嘛。”
翟星洲後知後覺的慌亂讓他越發覺得自己像竊走玫瑰的人，他拿走了她的照片，她帶走他的，聽上去太合理。
翟星洲沒有反駁的理由。
兩人坐在角落都不說話，院裏的小孩跑過來鬧他倆，追問他們是不是男女朋友。
翟星洲的耳垂肉眼可見的泛紅，他輕晃腦袋說不是。
虞星楠楞了幾秒，也說不是，不過語氣聽著有點冷，翟星洲發現了。
等小孩走開，翟星洲想跟她多解釋幾句，換來虞星楠一句：“照片還你。”
印有他模樣的照片回到他手中，心裏多少不是個滋味，說不清道不明，就是泛起酸澀，比剛才那顆草莓還要酸。
晚上的郊區，星空燦爛。
虞星楠睡不著出來散步順便欣賞夜景，風很大蚊子少，走走也很舒服。沒想在後院碰到小葵，她在地上挖坑埋東西。
虞星楠本來不打算打擾她，離開時反而被她叫住。
“虞姐姐。”小葵在踩土，邊拍手上的灰看向她。
虞星楠走過來，對她的舉動並不好奇：“睡不著出來走走，你也一樣？”
“我給童童他們埋了時空膠囊，約定好他們上大學時再拿出來。”小葵提起小鐵鍬往回走，“這是我們孤兒院的約定，每一個離開的人都會寫下祝福，洲哥哥也寫過，你想知道他寫了什麽嘛？”
虞星楠表現的不太在意，聳聳肩道：“還不是那些話，知不知道都沒差。”
“哈哈果然生氣了吧。”小葵笑瞇瞇看向她，眼神裏充滿了八卦的氣息。
“我哪裏生氣？我生什麽氣啊。”
小葵仿若世外高人，看穿她的小心思：“剛才在食堂我看得一清二楚，小威問你們什麽關系的時候，你生氣了。虞姐姐，你很喜歡洲哥哥對吧！”
虞星楠揉揉眉心，低聲問她：“你都看出來了？”
小葵努努嘴：“傻子才看不出來。”
虞星楠內心嘀咕，翟星洲可不就是個傻小子，她都表現的那麽明顯，他退什麽呀！
小葵說：“我都18歲了，算是孤兒院的大朋友了，馬上要去上大學，我能跟童童他們那群小不點比嗎？虞姐姐，我能看得出來你喜歡他，而且洲哥哥也喜歡你。”
“他真的喜歡我？”
“絕對！”
虞星楠“哼哼”道：“即便是喜歡，他的喜歡也肯定沒我多，我來這就是為了追他，本來就沒抱希望，他不喜歡我也沒關系，如果我能對他表現我的喜歡，我的愛意，這就夠了。”
“虞姐姐，你好勇敢，祝你成功！”
“謝謝小葵！我也祝你學業順利！”
“姐姐，祝我桃花朵朵開好不好！”
“好啊！你才多大！”
“我成年啦！不是小孩啦！”
小葵一路笑著跑遠，虞星楠慢悠悠回去，時不時仰頭看星，再低頭就看到了幾米外站著的翟星洲。
虞星楠的長發被風吹亂，眼前飄起的發絲將她的視線割裂成好幾段，也將翟星洲看得不夠真實。
他走向她，從光亮的廊燈下走到昏暗的小道。
虞星楠裝作不在意，視線瞥到一邊，指著路邊像雪花一樣簇團的花問道：“這是什麽花？”
“糯米條，花如雪，形似糯米，枝葉有藥用價值。”翟星洲解釋著。
“花語是什麽？”
“思念。”
虞星楠眉眼上挑，“你好像很了解這裏的花。”
“這裏的花都是我們院裏的孩子種的。”
後院裏的確有不少花卉，她能認出來的只有玫瑰，屬實見慣了，其餘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開得正盛，跟玫瑰比起來毫不遜色。
“哦，那不能摘吧。”
“摘了就活不久了。”
“也對，”虞星楠悻悻的說，“可我也想擁有一束花，但是它們開得好漂亮，我不能摘。”
翟星洲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，“這個可以嗎？”
他手中的帕子上繡了玫瑰，那麽巧入了她的眼。
“這個行嗎？”翟星洲往前一步，她離玫瑰就更近了。
虞星楠笑著說：“行，很漂亮。”
“這是院長媽媽親自繡的玫瑰，我每次回來她都會送我一條手帕，這條是新的還沒用過，送給你。”
虞星楠沒有拒絕。
在她仔細端詳時，翟星洲輕聲問她：“你還沒說為什麽來這裏？”
虞星楠左右翻看手帕，頭都沒擡回得爽利。
“追你啊。”
三個字讓他悄然紅了臉。
無人說話就很安靜，呼吸與風聲纏綿的夏夜，蟲鳴都格外清晰。
翟星洲呆呆地，一半傻樂一半不安。
那晚的吻有了答案，卻沒法抵消他的慌亂。
他背過身那秒，虞星楠拽緊他的手腕：“翟星洲，我在追你，明白了嗎？聽清楚了嗎？”
翟星洲不知如何回應，只能任由她勾起他的小拇指，指尖挨著指尖，纏繞、摩挲。
“翟星洲，別拒絕我，好嗎？”
她是那樣的誠懇，而他早已動搖。
“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吻你。”
在初見那日，在臺風肆意的別墅。
“我沒主動親過男人。”
在那晚他收留過一只淋濕的小貓。
“那是我的第一個吻。”
她撒謊了，她吻過松嘉慕，在他喝醉後她大膽的描摹他的唇。可看著翟星洲完全相似的一張臉，那又算什麽謊。
虞星楠給自己備下設定好的理由，沒有絲毫慌亂，任誰瞧見她的眼，都會被她此刻的真摯打動。
於是，翟星洲淪陷的毫無防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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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眼尤其出眾，靈動如鹿，閃爍如星，便是多看一分他的魂靈都要改名換姓。
翟星洲偷看她被逮個正著，有一回就有第二回。
每次都是如此被她猝不及防的抓包，讓他沒有任何機會去遮掩，只能完完整整的將自己的窘態在她面前曝光。
他目光躲閃，始終不敢與她視線相對，偏偏虞星楠故意靠近他，指尖的溫潤一點點碰觸他的手臂，像那夜的輕撫，貫穿全身的酥麻令他咬緊牙關。
“你很緊張啊？”
虞星楠低聲笑起，揚手去拿那張拍立得照片，發尾緩緩掃過他的手臂，翟星洲緊繃的身子如夢初醒般，不聽大腦使喚的捏緊了那張照片。
不能拿走，他想留下它。
一瞬引發的執念，虞星楠當然猜不到，她沒輕松抽走那張照片，本來已經放開他的右手，忽地全掌擱在他上臂，手心的溫度傳來，翟星洲側頭看向她側臉，卻不敢看全，目光只落在她小巧的下巴、粉嫩的唇。
視線往下，便是她青蔥的指尖，他的喉結不自然滾了兩下。
“好吧，這張角度不行，我不要了。”
虞星楠的收回手轉身要走，翟星洲跟著轉身，往外移動半步再次停下。
虞星楠站在門口回頭對他笑：“餵，這裏好像是我的房間！”
輪到翟星洲不好意思了，他匆匆離開，起初是快走後來變成了快跑，沒幾秒消失在走廊轉角。
而書桌上沒有留下任何照片。
童童從另一邊的側門過來找她，懷裏抱著一堆吃的。
“虞姐姐，洲哥哥帶了不少好吃的，院長讓我拿些過來。”
虞星楠從一堆吃的裏挑出奶糖，味道跟翟星洲家裏存放的一樣。
童童說：“虞姐姐，你也喜歡原味嗎？”
“原味最好吃。”
“洲哥哥也喜歡吃，每次都帶好多原味的，可我喜歡吃草莓味的啦！草莓味的奶糖每次都被一搶而光誒。”
虞星楠記住了，摸摸她的頭笑笑：“姐姐買給你吃好不好？”
“虞姐姐最好了！”童童挽住她胳膊，將人往外拉，“小葵姐姐已經到公交站了，我們的任務快開始了哦。”
“知道啦小公主！”
虞星楠今天來的巧，正好遇到院裏要給小葵過十八歲生日，她今年高三，正是學業繁重的時候，好不容易回來一趟，大夥想給她提前準備生日驚喜。
而這事卻連翟星洲都瞞著。
翟星洲去原來的宿舍收拾好行李，趕回食堂時發現不對勁，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呢？太安靜了。
正好小葵進來，兩人結伴去食堂，互相納悶的推開大門，彩帶禮炮轟一聲響，眾人唱起生日快樂歌。
半昏暗的空間，虞星楠端著蛋糕出現，燭光斑駁，卻襯出她的柔美。
“祝你生日快樂，祝小葵快樂。”
燈拉開一瞬，翟星洲的目光裏只放得下她，而歡鬧的人群裏，虞星楠也在看他。
兩人視線交纏，周邊的喧鬧驟然消失，仿佛命中註定的緣分，她從黑暗中走向光明，也逐漸走向他。
虞星楠給呆在角落的翟星洲送蛋糕，她坐到他身邊歪頭看去：“草莓味，你真不喜歡嗎？”
翟星洲看著蛋糕上的一顆新鮮草莓，接過來毫不猶豫先吃掉了它。
虞星楠靠在墻上笑得樂不可支。
“什麽嘛，也沒見多討厭。”
翟星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圈起掌心，眉間微皺，眼睫輕顫。
“你為什麽來這？”他幾乎是鼓足勇氣問出聲，他實在不確定她的想法，惶恐與不安占據他所有心思。
如果不弄清楚，他會糾結很久，胡思亂想很久。
虞星楠並不急著回答，好似垂釣的老者，在等一條願者上鉤的魚。
“我啊……”她欲言又止，聲音突然拉高，“翟星洲，你看著我。”
他僵硬的扭動脖子，擔憂的神情被拍下來。
虞星楠甩出拍立得照片遞給他，從眼角蔓延的愉色怎麽也藏不住：“翟星洲，這張照片送給我好不好？”
他繃緊臉沒有說話。
“就當我們扯平了嘛。”
翟星洲後知後覺的慌亂讓他越發覺得自己像竊走玫瑰的人，他拿走了她的照片，她帶走他的，聽上去太合理。
翟星洲沒有反駁的理由。
兩人坐在角落都不說話，院裏的小孩跑過來鬧他倆，追問他們是不是男女朋友。
翟星洲的耳垂肉眼可見的泛紅，他輕晃腦袋說不是。
虞星楠楞了幾秒，也說不是，不過語氣聽著有點冷，翟星洲發現了。
等小孩走開，翟星洲想跟她多解釋幾句，換來虞星楠一句：“照片還你。”
印有他模樣的照片回到他手中，心裏多少不是個滋味，說不清道不明，就是泛起酸澀，比剛才那顆草莓還要酸。
晚上的郊區，星空燦爛。
虞星楠睡不著出來散步順便欣賞夜景，風很大蚊子少，走走也很舒服。沒想在後院碰到小葵，她在地上挖坑埋東西。
虞星楠本來不打算打擾她，離開時反而被她叫住。
“虞姐姐。”小葵在踩土，邊拍手上的灰看向她。
虞星楠走過來，對她的舉動並不好奇：“睡不著出來走走，你也一樣？”
“我給童童他們埋了時空膠囊，約定好他們上大學時再拿出來。”小葵提起小鐵鍬往回走，“這是我們孤兒院的約定，每一個離開的人都會寫下祝福，洲哥哥也寫過，你想知道他寫了什麽嘛？”
虞星楠表現的不太在意，聳聳肩道：“還不是那些話，知不知道都沒差。”
“哈哈果然生氣了吧。”小葵笑瞇瞇看向她，眼神裏充滿了八卦的氣息。
“我哪裏生氣？我生什麽氣啊。”
小葵仿若世外高人，看穿她的小心思：“剛才在食堂我看得一清二楚，小威問你們什麽關系的時候，你生氣了。虞姐姐，你很喜歡洲哥哥對吧！”
虞星楠揉揉眉心，低聲問她：“你都看出來了？”
小葵努努嘴：“傻子才看不出來。”
虞星楠內心嘀咕，翟星洲可不就是個傻小子，她都表現的那麽明顯，他退什麽呀！
小葵說：“我都18歲了，算是孤兒院的大朋友了，馬上要去上大學，我能跟童童他們那群小不點比嗎？虞姐姐，我能看得出來你喜歡他，而且洲哥哥也喜歡你。”
“他真的喜歡我？”
“絕對！”
虞星楠“哼哼”道：“即便是喜歡，他的喜歡也肯定沒我多，我來這就是為了追他，本來就沒抱希望，他不喜歡我也沒關系，如果我能對他表現我的喜歡，我的愛意，這就夠了。”
“虞姐姐，你好勇敢，祝你成功！”
“謝謝小葵！我也祝你學業順利！”
“姐姐，祝我桃花朵朵開好不好！”
“好啊！你才多大！”
“我成年啦！不是小孩啦！”
小葵一路笑著跑遠，虞星楠慢悠悠回去，時不時仰頭看星，再低頭就看到了幾米外站著的翟星洲。
虞星楠的長發被風吹亂，眼前飄起的發絲將她的視線割裂成好幾段，也將翟星洲看得不夠真實。
他走向她，從光亮的廊燈下走到昏暗的小道。
虞星楠裝作不在意，視線瞥到一邊，指著路邊像雪花一樣簇團的花問道：“這是什麽花？”
“糯米條，花如雪，形似糯米，枝葉有藥用價值。”翟星洲解釋著。
“花語是什麽？”
“思念。”
虞星楠眉眼上挑，“你好像很了解這裏的花。”
“這裏的花都是我們院裏的孩子種的。”
後院裏的確有不少花卉，她能認出來的只有玫瑰，屬實見慣了，其餘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開得正盛，跟玫瑰比起來毫不遜色。
“哦，那不能摘吧。”
“摘了就活不久了。”
“也對，”虞星楠悻悻的說，“可我也想擁有一束花，但是它們開得好漂亮，我不能摘。”
翟星洲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，“這個可以嗎？”
他手中的帕子上繡了玫瑰，那麽巧入了她的眼。
“這個行嗎？”翟星洲往前一步，她離玫瑰就更近了。
虞星楠笑著說：“行，很漂亮。”
“這是院長媽媽親自繡的玫瑰，我每次回來她都會送我一條手帕，這條是新的還沒用過，送給你。”
虞星楠沒有拒絕。
在她仔細端詳時，翟星洲輕聲問她：“你還沒說為什麽來這裏？”
虞星楠左右翻看手帕，頭都沒擡回得爽利。
“追你啊。”
三個字讓他悄然紅了臉。
無人說話就很安靜，呼吸與風聲纏綿的夏夜，蟲鳴都格外清晰。
翟星洲呆呆地，一半傻樂一半不安。
那晚的吻有了答案，卻沒法抵消他的慌亂。
他背過身那秒，虞星楠拽緊他的手腕：“翟星洲，我在追你，明白了嗎？聽清楚了嗎？”
翟星洲不知如何回應，只能任由她勾起他的小拇指，指尖挨著指尖，纏繞、摩挲。
“翟星洲，別拒絕我，好嗎？”
她是那樣的誠懇，而他早已動搖。
“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吻你。”
在初見那日，在臺風肆意的別墅。
“我沒主動親過男人。”
在那晚他收留過一只淋濕的小貓。
“那是我的第一個吻。”
她撒謊了，她吻過松嘉慕，在他喝醉後她大膽的描摹他的唇。可看著翟星洲完全相似的一張臉，那又算什麽謊。
虞星楠給自己備下設定好的理由，沒有絲毫慌亂，任誰瞧見她的眼，都會被她此刻的真摯打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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